而另一份合同是见不得光的?那份合同是他吩咐村长伪造的,如果村长来了,只会让他更加的难堪!
此时,他紧张的情绪如密集的鼓点,狠狠撞击着胸腔,额头上瞬间沁出细密的汗珠,却不敢抬手去擦,生怕这细微的动作会将此刻的紧张泄露无遗。不断蔓延的恐惧如冰冷的蛇在心底蜿蜒爬行,随时准备张开血盆大口将他吞噬。
“你倒是打电话呀?”
宋远平不给他思考的时间,沉着脸催促着他。
“我……,我……
“你在撒谎是吗?”
张玉生真不敢让宋远平知道假合同的事情,否则事情的严重程度他哪能承担的起?
权衡之下,他不再提合同的事情,试图混淆视听:
“对不起宋书记,刚才我确实没说实话,我有错我承担,我诚恳接受您的批评,接受组织对我的处理。”
乔纪章早已按捺不住,他那带着老茧的、骷髅般的食指戳着张玉山的眉头:
“看到了没有,这就是俺老百姓的父母官呀?你还没看到他们砍林时候的野蛮劲儿,那简直是座山雕派来的土匪呀?我儿子和他们讲道理,他们七手八脚就把我儿子给拖走了?这一关就是三天四夜,我来林业局要了几回人,到现在他们还是不愿意放人!”
听到这里,郭开来怒发冲冠,他也发了脾气,他“啪”的拍了一下茶几,茶几上的杯子都被震的跳了起来。
“好你个张玉山,你身为领导干部,怎么能这么干呢?你这不是欺负农民老实吗?不管这荒山的归属权属于谁,你都没有权利乱砍乱伐吧?还有,谁给你的权利让你抓人的?你们干了坏事就不能让人家说吗?你还愣着干什么?去林业派出所放人呐!”
方井生也是加枪带棒的:
“张玉生啊张玉生,你可算是给咱通山县长脸了?人家都是吃一堑长一智,你怎么不知道悬崖勒马呢?你一错再错,毫无底线,通山县有你这号干部,我都觉得耻辱啊!”
“都别说了,马上去林业派出所放人!”
宋远平不想看这些蝇营狗苟们表演,下完命令,他率先走出了办公室。
林业派出所和林业局只是一墙之隔,派出所的值班领导见这么多的大领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