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眨眼睛,淡定道:
“你方才叫我什么?”
李浔芜抿了抿唇,瘦削的脸庞显露出两颗浅浅的梨涡,她下定决心,又开口道:
“皇兄,先别走,再坐一会儿吧。”
李泽修挑了挑眉,又侧身坐回原处。
李浔芜松开自己抓他的手,又讨好般地将手炉捧给他。
李泽修用手一挡,淡淡道:
“不必了,你拿着吧。”
李浔芜方想道谢,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。
于是便只能向尊贵的太子殿下告罪。
好在太子殿下只微微皱眉,并没有斥责她。
看来他虽然面上冷淡,心底倒还不甚坏,也不像别人传言的那般脾气不好。
这宫中,难得有个不嫌弃自己的人,这个人居然还是尊贵的太子。
许是贪恋这点子温暖的人情味,又或是害怕自己被丢下,再或是起了利用之心,总之李浔芜扭扭捏捏,就是不想让人走。
二人待在一起,相对无言。
李泽修坐了一会儿后,稍有些不耐烦,他偏过头,去看外面的雪,修长的手指弯曲起来,有韵律地叩击着那方石制的案台。
李浔芜看出了他的情绪,怕他嫌烦,只能满脑子搜刮一些有趣的事情,想要讲给他听。
可是她许久不与人说话,唇舌笨拙的有些厉害,又害怕自己说错些什么,再惹得他生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