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殿下,咱们走吧,您难道看不出来,他在戏弄您吗?”
李浔芜却再次甩开了他的手,冲到李泽仲的马前,拉着他的缰绳,冷声质问道:
“你方才说的什么意思?什么叫他再也看不见了!”
李泽仲抢回缰绳,拿着那个锦盒朝李浔芜身上一扔,不耐烦地说道:
“你自己来看,就是这个意思!”
那锦盒先是砸到了李浔芜的肩膀上,后又滚落在了地上,锦盒盖子一松,散落出一个染满血污、分辨不出原本颜色的布料。
李浔芜瞳孔一缩,弯下身子,连忙将那盒子捡了起来完全打开后,里面放着一件破损的衣衫,有大片的血迹干涸在上面,触目惊心。
李浔芜脸色一白,手指颤抖地拿出那衣衫,捧在手里面来回摩挲,终于才找到了破烂的领口,领口处,绣着精致的江崖海水纹——
这是她在李泽修临行之前,一针一线绣上去的。
李泽仲坐在高头大马上,好整以暇地观察她的反应,发现李浔芜的颤抖后,哂笑道:
“怎么样,芜皇妹?眼不眼熟?这算不算得上一件大礼?”
李浔芜嘴唇颤抖,眼底迅速泛起了泪水,喃喃道:
“衣衫在…他人呢?他人在哪里?是不是快回京了?”
李泽仲啧了一声,大声道:
“你还在做什么梦!十日以前,李泽修的死讯就传入了京城,叛兵流民作乱,他在西南被人刺杀,尸骨无存。父皇和皇后不告诉你,就是为了让你安安心心嫁给你旁边这个傻子!”
说罢,他又笑了笑,对着正怒气冲冲看着自己的陆卿时说道:
“喂,傻子,你怕还不知道他们俩干过的脏事吧,啧啧,回头让本王好好给你讲一讲……”
“——啊!!”
李泽仲话未说完,突然面目扭曲地痛呼一声。
陆卿时低头一看,却发现李浔芜正紧紧的扑在他的小腿上,手里捏着一个东西,不住地往李泽仲的腿上扎去。
她一边飞快地扎着,一边含泪喊道:
“都是你…都是你害了他,是你杀了他!”
李泽仲大怒,想要抬脚踢开她,整只小腿却被李浔芜死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