撞进一双文悬洞若观火的桃花眼里。
沈如含闻声,下意识攥紧李烨给她的那只玉佩,丝绦穗子从指缝漏出来,像某种藏匿不住的隐秘心思。
“多谢…多谢提醒。”
她低头回身,疾走离开。
毅王府。
文悬站在廊下,指尖轻轻摩挲着腰间佩剑的剑穗。
他望着庭院中正在练剑的李烨,世子一招一式都带着狠厉的劲道,仿佛要将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斩碎。
“世子今日的剑法,比往日更凌厉三分。”
文悬缓步走近,声音如清泉般温润。
李烨收剑,冷冷瞥他一眼:“你又有什么事?”
自从那日雨夜后,李烨变得更加阴沉易怒。
文悬却似浑然不觉,依旧含着那抹浅笑:
“属下听闻,萧小姐病了半月有余。”
李烨握剑的手骤然收紧,骨节泛白:
“谁准你打听她的事?”
文悬从容地递上汗巾:
“世子误会了。是今早属下去药铺为王爷取药时,正巧遇见南阳侯府的下人抓药,随口聊了两句。”
李烨接过汗巾,狠狠擦了把脸,
“病就病了,谁在乎……”
眉宇之间却有掩饰不住的焦躁不安。
文悬垂眸,掩去眼底的深意:
“世子若真不在意,就不会日日派人去南阳侯府打探消息了。”
"你——"李烨猛地揪住文悬的衣领,却在看清对方神情时怔住。
文悬眼中没有嘲讽,只有一种近乎怜悯的平静。
“哼。”
李烨冷哼一声,松开他,转身就走。
“世子。”文悬忽然叫住他,
“良药苦口,必然令人难以接受。于是属下就斗胆买了宝祥斋的枣泥酥,以世子的名义送去了南阳侯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