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发现尸体后住户之间说是闹鬼，纷纷都在家里摆神像。
当时陶横还在嘲笑住户胆小迷信。
现在他直接跪下来把香炉摆好，手捧起地上的香灰重新倒进去，嘴里喃喃:“不是故意冲撞……对不起对不起。”
“哒，哒，哒。”
听到声音的陶横像是被人扼住喉咙，连呼吸都屏住了。
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陶横捂着嘴，眼睛死死盯着门，生怕下一秒门就被打开。
“哒，哒，哒。”
脚步声就在门外，陶横整张脸因为憋气通红。
但好在脚步声并没有停留，而是经过了门前，继续行走。
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后，陶横才松开手，他大口大口喘气，因为吸入灰尘太多还被呛住。
活，活下来了。
陶横咳得眼泪都下来了，分不清是泪水还是喉咙难受。
他拖着沉重身躯来到座机前，刚要拿起听筒拨号。
“铃铃铃！”
“啊！”陶横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他还没拨号，怎么就来电话了。
陶横看着眼前一直在响的座机，他不敢逃，张城还在外面找他。
座机是他唯一希望。
陶横拿起听筒接听:“喂……”
“刚才是你拨打报警电话吗？怎么什么都不说就挂断？”
“知不知道乱报警是要受到处罚的！”
听筒那边的声音中气十足，把陶横从冰冷无望的地狱拉了出来。
他像是见到亲人一样，哭着说:“救命啊！有鬼！有鬼要杀我！”
陶横生怕警察以为他胡说八道不来，直接把犯过的罪都说了。
“我自首，我杀过人！有老人，女人还有张城都是我杀的！”
只要能离开这鬼地方，去坐牢他也愿意啊！
“我在红色公寓402房。”陶横捂着听筒，眼睛盯着门，声音沙哑，“你们快来抓我啊，我认罪！我伏法！”
“402吗……”听筒那边的声音刚落，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“哒哒哒哒——”
脚步声在门口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