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店里恶鬼在敲脑袋的声音。
段商先前还觉得很吵，但是现在一想到敲得是仇人的头颅，就觉得这声堪比天籁。
段商望着天空，此时已经微微泛白，他感叹：“属于活人的黑暗已经开始降临了……”
他问：“那些凭空出现的恶鬼，阴间的厉鬼们都什么看法？”
段杏微微一愣：“看法？没有，阳间的事没鬼在意。”
厉鬼们早已随着死去逐渐褪去自己生前的情感。
大部分的厉鬼早已将自己和活人区分，对于活人会遭遇什么，它们并不关心。
“你们不在意，不代表阴间的管理者不在意。”段商通过观察清楚了恶鬼的秉性。
“恶鬼优先级是活人，但是它也会吃厉鬼，在我看来，举荐人选了这个有恶鬼的地点，本身就是为了预热接下来的大动作。”
段杏沉默了，她搂住段商的脖子：“老哥，你会死吗？”
“谁知道。”段商感觉到了自家老妹的情绪，正想着怎么安慰。
“你死之前，帮我多要几个沈肆的签名呗~正好你还是活人呢，好和沈肆搭话~”
段商：“……那个天师好像还有剩几张符纸在这，我直接贴你脑门上。”
“达咩！”段杏吓得直接飘回了酒店。
段商追了过去：“别跑太快了，万一被恶鬼抓去敲脑袋我可就站在旁边笑了。”
酒店再度恢复了寂静，清晨的阳光洒下来时，积雪渐渐开始融化。
曾经的寒冷也不复存在。
一间阴暗的卧室内，容雪从床上醒了过来。
昏暗的光线下依旧能看到她满面的憔悴，可是她的眼神却格外清明。
她伸了伸懒腰，好似很久没有睡得那么舒服了。
突然容雪捂住鼻子，抬手拉开窗帘。
阳光一下子照进房间，周围堆积了很多垃圾，房间也弥漫着一股怪味。
容雪是个分享美食的自媒体博主，最近她被网络暴力导致很久没有出门也没有上网。
她的心情一度降到地点，不愿意面对外界一切。
但是昨晚容雪做了一个很好的梦。
她梦到自己把网暴她的那些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