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神空洞，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。
方才的杀戮，如同噩梦般在他脑海中反复回放，浓烈的血腥味仿佛还萦绕在鼻尖。
“叶天，你说话啊！你到底怎么了？”苏沐雪的哭喊声如同尖锥般刺入叶天的耳膜，将他从混沌中拉扯回来。
他低头看着苏沐雪梨花带雨的脸庞，心中涌起一阵酸楚。
他多想告诉她一切，告诉她自己这些年是如何在仇恨中煎熬，告诉她自己是如何一步步走向复仇的深渊。
可是，他不能。他不能把她也拖进这泥潭之中。
“我没事。”叶天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，“只是…有点累了。”
“累了？”苏沐雪显然不相信这个敷衍的解释，她抬起头，直视着叶天的眼睛，“你看着我，告诉我，你真的没事吗？”
叶天避开了苏沐雪的目光，他不敢直视那双清澈的眼睛，害怕自己内心的黑暗会被她一眼看穿。
一旁的赵雅兰看着两人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。
她走上前，轻轻地拍了拍苏沐雪的肩膀，“沐雪，天儿累了，让他先休息一下吧。”
苏沐雪虽然不情愿，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。
她松开叶天，担忧地看了他一眼，然后默默地退到一旁。
李浩走到叶天身边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天哥，你没事吧？”
叶天摇了摇头，“我没事，只是…需要静一静。”
李浩叹了口气，“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，但是…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。你还有沐雪，还有我们，还有整个家族。”
叶天闭上眼睛，深吸一口气，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李浩的话如同醍醐灌顶，让他猛然惊醒。
是啊，他还有沐雪，还有兄弟，还有家族。
他不能沉溺于仇恨之中，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叶天睁开眼睛，眼神中恢复了一丝清明，“我会处理好这一切的。”
李浩点点头，“这就对了。天哥，你放心，我会一直陪着你的。”
叶天看着李浩，心中涌起一股暖流。他知道，无论发生什么事，他都不是孤身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