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雅兰握着手机的指尖微微发抖。
对方的声音带着一丝熟悉的阴快，让她无比厌恶，却又无法忽视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，语气冷冽而克制：“你到底是谁？”
电话那头传来诡异的笑声，“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，赵雅兰。当年你和叶南天费尽心机，毁了我的一切，今天居然不记得我了？嘿，看来这几十年你的日子过得可真舒坦。”
赵雅兰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，目光锐利如刀，连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冰冷，“是你……张怀德。”
“哈，看来你还没老到忘记我的程度。不错，就是我——张怀德。”
这个名字几乎从二十年前开始，就成了赵雅兰噩梦的一部分。
而此刻再度提及，勾起了她屈辱的回忆。
“你给我打电话，是想主动认罪，还是来试探我的耐心？”赵雅兰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，“这次我不会再让你有半点翻身的机会！”
“哈哈哈，赵雅兰，你觉得现在的我还是当年的那个张怀德吗？”
张怀德的语气充满轻蔑，“别以为掌控了京都商界就能为所欲为，我可以告诉你，在这盘棋局里，你……早已经不是操盘的那个人了。”
赵雅兰眉头一皱，对方显然还有倚仗，不过她并没有显露出任何慌乱。
她冷冷地说道：“我管你在暗地里折腾什么花样，只要敢动我赵雅兰一根毫毛，你的下场……”她顿了顿，语气冰寒刺骨，“会比二十年前更惨！”
“呵，是吗？那我们就走着瞧吧。”张怀德的声音戛然而止，电话随之挂断。
赵雅兰握着手机，神情阴沉如水。
就在她打算思考对策时，余光瞥见一旁的苏沐雪正担忧地望着她。
这个一直高冷自持的女孩，以往总是如冰山一般矜持，但此刻眼底却满是复杂的情绪。
“伯母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？”苏沐雪轻声问道，语气中透着掩饰不住的关切。
赵雅兰抬头看了她一眼，情绪稍缓，但也没有解释太多：“一些旧账而已，不用担心，我会处理好的。”
苏沐雪咬了咬下唇，欲言又止，她想起刚刚叶天抱着那群孤儿时的模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