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袍。
法袍上涟漪四起,要拦下这场瓢泼大雨。
但油纸伞都没能挡下,这件法袍,便可以了?
其实更像是痴人说梦。
半刻钟之后,柳风亭的嘴角满是鲜血,他身上的那件法袍,也早就破碎。
他脸色苍白,有些站立不稳,眼眸里更是不可置信,这场剑气大雨此刻才堪堪到了尾声。
但他已经没了任何相抗手段,此刻每一颗“雨珠”都像是刺向他的一剑。
无处可逃。
也无力相抗。
……
……
大雨停歇,周迟提着剑朝着柳风亭走来,他如今浑身浴血,身上不知道有多少道剑伤。
早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。
这位宝祠宗年轻一代里的二号人物,只是喃喃自语,“怎么可能,你不过是个玉府境,玉府境啊!”
是的,周迟只是个玉府境,虽说已经走到了玉府尽头,但还是玉府境,可他实打实的是一位天门巅峰,距离万里境,不过一线之隔,他跟周迟之间应该有一道天堑才是。
可为什么……周迟视那道天堑为无物,就这么越境,战胜了自己?
为什么!
他想不明白这些东西。
周迟看着柳风亭,将悬草横在他的脖颈,说道:“好东西不少,不过你这境界修为,太差了。”
“还有,你到底哪来那么多话的?”
周迟摇了摇头,在柳风亭的脖颈处留下一条细密血线。
“对了,之前我是玉府,但现在,不是了。”
柳风亭一脸茫然,就这么倒了下去,重重地摔在地面上。
而此刻的周迟,也正好从玉府境,重新回到了天门境里。
之前催动那场剑气大雨,体内的剑气窍穴不断流动,自然而然地将他刻意留在玉府的境界冲开了。
他再一次回到了天门境里,感受着体内流动的剑气,周迟微微一笑,“好久不见。”
是的,只是好久不见。
从前便是天门境,现在再次天门,自然只是好久不见而已。
……
……
石亭下的那座石碑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