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一想到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,木易就又一阵鼻酸。
他赶紧仰起头,努力地深呼吸了几下,稳住了情绪才接着道:“从我记事起,我就开始学着做家务了,开始的时候是扫地,然后洗衣,打猪草,再大一点农忙的时候要下地干活,农闲的时候要负责全家的饭菜。”
“虽然说这些活计农村的孩子都会,但我身边没有一个男娃像我这样。”
“我不是说我是男娃就应该受到优待,而是我家的情况很别扭。我有一个姐姐,她从小什么活都不用干,甚至连她的内衣裤都是我给洗的。但是我家并不重女轻男,反倒他们一直很嫌弃姐姐是个女娃。我不止一次听到他们骂我姐,为什么不是个男娃。”
“所以,既然他们那么喜欢男娃,又会那样对我?如果仅仅只是做家务倒也罢了,但他们总是虐待我。”
说着,木易把裤腿拉了上去,再把手机镜头对准自己的大腿,指着大腿上的一个疤痕道:“这里,是他们用烧红了的火钳捅的,大冬天,我因为把饭烧糊了,我妈抓起灶膛里的火钳就朝我捅了过来。火钳烧得通红,一下就把我的裤子烫穿,在腿上烫了个大洞,我疼得在地上打滚,她怕被人听到,就捂着我的嘴,不许我叫,也不带我上医院,就在家里找了些土方子给我治。那年我才七岁,哪怕拖着一条腿,也要给他们做饭。”
然后又把镜头对准了自己的脚腕,那里有一圈坑坑洼洼的疤痕,“这个,是冻出来的,两条腿上都有。我是北方人,北方的冬天有多冷大家都知道。我的棉裤短了,遮不住脚脖子,这一圈长了冻疮,都冻烂了。”
“他们怕别人看见了说闲话,就逼着我在外面套一条长裤子。第二年春天长好了,等冬天继续冻。后来还是邻居见我走路一瘸一拐的,才发现我的腿被冻烂了,发好心给了我一条她家孩子穿旧的棉裤。”
“因为那条棉裤,我挨了三天打,原因是他们觉得我让他们丢人了。”
“像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……”
“其实我从小就有过怀疑,因为他们对我实在不像亲骨肉。但我又一直觉得我可能是想多了,毕竟我和他们那么像。”
“之所以让我到直播间来求助,是因刚刚他们打电话过来,让我给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