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老臣太过莽撞了,冲撞了王妃,还请王妃恕罪!”
看着他明显心不甘情不愿地低下头,谢持盈却从屏风之后莲步轻移。
声音也轻柔和婉,“若是以下犯上后,只求恕罪,那主子还是主子吗?”
“穆大人如此质问,可见也并没有将本宫视作主子,是吗?”
谢持盈的声音虽然轻柔,却带着丝丝的冷意。
穆禾心中咯噔一下,暗道不好。
他忘了如今的他没有了皇后的庇佑,在此更是谢持盈身份尊崇。
他闭了闭眼,咬紧牙关将后背的匕首抽了出来,双手奉上。
“老臣有罪,任凭王妃责罚!要打要杀悉听尊便。”
但谢持盈低头盯着他手中的匕首,只是轻轻地拿了起来。
两人心中却都是明镜儿一样,谢持盈不能动手,也不敢动手。
虽说穆禾是大黎人,但这么多年在北夏早已扎下了根基。
且不说他的亲眷家人,哪怕就是一个赫连霄也够谢持盈头痛的。
所以穆禾此举看似归顺,实则是威胁。
谢持盈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已经有些发白的头顶,随手将匕首扔在了地上,亲自把人给扶了起来。
“穆大人无论在大黎还是北夏都是有功之臣,本宫怎好过于苛责?”
“只是本宫新寡,若是此事传出去了,还指不定如何风言风语。”
“或是说本宫离了大王便是病猫一只,无法掌管王宫。”
“或是说穆禾大人功高盖主,欺凌王妃。”
“怎么都不好听是吧?”
“不如小惩大戒,也好给大人与本宫两全体面?”
既然她都已经开口了,穆禾哪里还有拒绝的机会,只好谢恩。
“王妃说的是,老臣悉听尊便。”
谢持盈要的就是他这句话,轻笑出生:“夜云,带人将穆大人拉到宫城之中,行廷杖。”
此话一出,穆禾便猛然地抬起来头,似乎不敢置信地盯着她。
夜云也是怔愣了一瞬,但很快又反应了过来,带着手下控住了穆禾。
“王妃!不是小惩?”
“这廷杖可是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