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霄的声音却带着讥诮：“我是不是北夏的叛徒，还轮不到别人说的算。”
“你为何非要离开北夏？你真的带着北夏的机密走了？”
谢持盈一听这话就明白了是穆禾说的。
冷笑一声：“这里没有值得我留下的理由，不走莫非被人当着登天阶梯踩吗？”
“这北夏王室让不让过平静生活的人活，你比我更清楚。”
谢持盈的话飘散在风中不够真切，赫连霄却渐渐皱起了眉头。
因为她的第一句话。
诚然，她当初为了赫连煜义无反顾地和亲到了北夏，如今赫连煜不在了，她也的确该走。
但他心中就是憋着一口气。
马蹄骤然顿住，谢持盈发吓了一跳，还以为是他要发什么脾气，却发觉两人一马已然被一座雪山拦住了去路。
穆禾狂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赫连霄的表情也有些不太好。
“师傅，还请您将王妃带回去，任凭太妃娘娘处置才好。”
“否则若是王妃死了，这大黎与北夏之间免不了一场恶战！”
赫连霄依然不肯死心地劝说，可穆禾却听不下去。
“赫连霄，既然你还如此执迷不悟，为师也甚为痛心。”
“但规矩不能破，既然你如此执拗，也莫要怪为师心狠了。”
说着话，穆禾就拉弓搭箭对准了赫连霄。
赫连霄皱紧眉头：“师傅，你要杀我？”
这人明明是看着他长大的，他早就将穆禾视作了亲人。
可如今这人却想要致他于死地？
赫连霄的眼中划过一丝受伤，他从未想过会有和师傅敌对的一日。
穆禾语气惋惜，但手上的动作却半点没有停歇。
箭矢的破空声在耳边响起，都被赫连霄躲过，钉在了身后的雪山石壁上。
“阿霄，师傅从小教你如何正忠诚，可你却被妖女迷惑了心智，师傅也救不了你。”
赫连霄的胸膛急促起伏，怎么也想不通为何疼爱自己的师傅会变成如今的模样。
只是赫连霄的脸色却骤然一变，就连谢持盈都发觉到了不对劲。
“什么声音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