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渐渐暗了下去,夜云把马在树上拴好便开始生火准备吃食。
只是在他专心点火之时,却被人推了推肩膀。
他有些不耐烦,“什么事啊?没看我这正忙着呢!”
月珠怀中抱着枯枝,表情却有些担忧:“少啰嗦了,你快看公主,是不是心情不好?”
夜云顺着她的眼神看了过去,只见谢持盈独自靠在山洞的石壁上,支起膝盖,另一只手在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晚星身上的毛。
但眼神却十分空洞茫然,一看就知道在出神。
夜云有仔细地看了看,嗐了一声:“公主如今好不容易逃开北夏那些虚伪的人了,如今应该是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了吧?”
“别说是公主了,就是我也高兴!”
月珠听了他的话,表情有些一言难尽,把怀里抱着的那些柴火扔在了地上。
“等到回了大黎,白日里你也多出来晒晒。”
“晒得黑些就没人说你是白痴了!”
眼看着月珠朝着公主走去,夜云皱眉有些摸不着头脑:“生什么气啊?公主不高兴还能舍不得不成?”
谢持盈原本还在胡思乱想今日赫连霄的话,肩上却突然一重。
偏过头看着肩膀上多出来的披风,谢持盈才回过神来,拉着月珠的手,看着上面细细密密的伤口微微蹙眉。
“今日多亏你们了,若不是你们恐怕我们就要在里面等死了。”
“也是为难你了,跟着我的如此颠沛流离。”
月珠半跪在她面前,表情却无比真挚:“公主严重了,奴婢从来都没有后悔过。”
“从前在皇宫中若不是公主救了奴婢,恐怕奴婢早就成了乱葬岗的一缕孤魂。”
“如今能多活这些日子,都是公主的大恩大德。”
谢持盈摇了摇头,她不想听这些,也不愿意让月珠时时心中都念着这些。
月珠像是想到了什么,连忙将怀中揣着的一包东西打开。
闻到了熟悉的味道,谢持盈一怔。
“这是离开前,霄云王交代给奴婢的草药,说是公主的肩上受伤了。”
“奴婢去把夜云打发出去给您上药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