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在门上,谢持盈还有些没反应过来。
就这样?
放过她了?
可低头一看,那高大的身影看起来似乎有些脆弱。
谢持盈心中别扭极了,她虽然一生恣意,却也不愿意亏欠别人。
她稍稍弯下腰推了推赫连霄的肩膀:“……喂,你不会是哭了吧?”
“你一个大男人,不至于吧?”
可赫连霄却迟迟都没有动静,谢持盈哎呀一声:“这是假的!”
“这不可能是你阿母留给你的玉佩!”
听了这话,赫连霄才有些反应。
偏过去的头转了过来,那张冷硬野性的脸上果然有些脆弱。
“你胡言什么?”
谢持盈无奈,从他手中把玉佩的碎片拿了过来,却发现这人的手心都被碎片的狠狠划破留下了一条长长的伤口。
“你不至于吧?起来,我去找些止血药粉来。”
但赫连霄却扯住谢持盈的手腕不让她走:“死不了,你先说这玉佩的事。”
谢持盈挣脱不开,只好先用身上的一块手帕给人缠上。
生怕这人到时候死在自己身边了。
“你仔细瞧瞧,这碎片里面是不是有字?”
“那是大黎工匠的手艺。”
“不是说你阿母是……是异族人吗?”
“她留给你的玉佩怎么可能是大黎的手艺?”
赫连霄听了这话忍不住皱眉,仔细地盯着上面看,果然是。
“这盈玉,是什么意思?”
谢持盈笑了笑,但很快又笑不出来了。
“没有什么意思,只是一家玉坊叫盈玉,是我出生以后,他们送来的贺礼很好,父皇就下令给他们赐了名字。”
“所以这家玉坊比我出现得还晚,我出生后穆禾才离开了大黎。”
“都说你阿母生下你不久就离开了,她怎么能把晚了几年的东西交给穆禾?”
可赫连霄死死地攥紧了拳头,血迹都渗出了手帕,但表情却依然执拗。
“不可能,我师傅为什么要骗我?”
谢持盈撑着下巴,抿了抿唇不知晓该如何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