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鸾宫中，端重的熏香静静散发着幽香，却让谢启更加不耐。
“这是什么味道？以后不许再用了，难闻得很。”
可皇后的表情却依然淡淡，似乎皇帝嫌弃的不是她宫中的东西一般，布菜的动作依然端庄。
“这是当初臣妾才与圣上成亲时，圣上亲赐的悦颜香。”
“说是此香与臣妾一样，见之欢悦。”
此话一出，谢启的脸色微微变了变，周身的气势更冷了些。
“既然你喜欢，便用着吧。”
看出了谢启的不耐烦，顾婉柔也不着急，只是动作轻轻地放下了筷子。
“陛下，臣妾让您处死沈贵妃，哦不，是沈庶人，您考虑得如何了？”
一提起沈明意，两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对对方的警惕。
谢启更是轻哼一声：“她怀着龙裔，父兄更是朝中重臣，自然动不得。”
“皇后精通朝政，怎么连这些小事都想不清楚？”
谢启言语讥诮，带着讽刺。
毕竟这前朝后宫，就没有顾婉柔不知晓的事情。
但她也一点都没有被人戳破的窘迫，反而慢条斯理地开口：“既然沈家和华盈公主是她的靠山，那便扳倒她的靠山就是了。”
“过河拆桥，这不是圣上最顺手的手段吗？”
盯着她人隐隐刻薄的表情，谢启的怒极反笑：“你这个皇后真是当腻了，在朕面前敢如此放肆？”
顾婉柔起身恭敬行了一礼：“圣上明白的臣妾睚眦必报，所以谢持盈与沈明意，必死一个。”
“当初臣妾的孩儿就死于谢持盈之手，圣上说她还是个稚童，怕沈明意伤心。”
“可那死的是臣妾与陛下的孩儿！”
红着双眼拔高了声调，但很快顾婉柔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，又飞快地冷静下来。
“这母女俩如何抉择，陛下心中自有决断。”
“臣妾只是想要一个公道，若是陛下不准，那便是逼着顾家反。”
眼看着顾婉柔拖着长长的裙尾转身离开，谢启的眸光之中阴沉不定。
他身边的小内侍有些的战战兢兢地上前：“陛下，可还要摆驾冷宫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