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川怔住了。
从姬纯晞的言语中，他听到了无奈和感慨，还有一点点的不甘。
他岂能不清楚，这位龙国大元老，是在交代后事。
“不行吗？”
等了片刻，眼见李川迟迟没有回应，姬纯晞眼里的光芒暗淡了下来。
李川目光炯炯，与她对视片刻，然后摇了摇头。
见状，姬纯晞虽然没有说什么，也并没有责怪李川，但眼里的最后一缕光芒彻底消散。
神情变得十分的寂寥。
“前辈还是自己回去看看的好。”
岂料李川轻轻的一句话，让姬纯晞登时呆愕住了。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姬纯晞愕然问道。
“字面意思。”
“前辈，这个忙，晚辈是绝对不会帮您的。”
“但晚辈会竭尽所能，让你稳固住元神，到时候再夺回您的身躯，让您恢复如初。”
李川笑道。
姬纯晞听得一愣一愣的。
看着李川刚毅的脸庞，她竟有些恍惚起来。
片刻之后，姬纯晞莞尔一笑，“这十三年我看着你成长，也算清楚你的脾性和为人，知道你一旦决定了什么，十头牛都拉不回来。”
“既然你这么说，我说再多，也改变不了你的意志和想法。”
“李川，若是我的元神无法坚持到那天，我希望你顺从我说的，把我的元神炼化吸收。”
“等以后，你去了‘问道宗’，我也变相回到那里，这算是我的一个遗愿。”
姬纯晞说着说着，玉容变得认真无比。
她情愿元神被李川炼化吸收，以另一种方式回到故地，也不愿意就这般消散于天地间。
“好。”
李川重重点头。
姬纯晞展颜一笑，孤高清冷的玉容，褪了些许冰冷，多了一丝人间烟火气。
“我该沉睡了。”
她起身朝李川走来。
而后在距离李川还有半米左右顿住脚步。
踌躇片刻，姬纯晞目光纯净，玉容挂起一抹温和，朱唇微动，“李川，谢谢你。”
李川一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