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为啥要答应给钱啊。我告诉你啊,我可没有答应啊。”
“夏建军,你可别说我没有告诉你啊?你觉得,这事情要是万宛追到厂长那里,你我能够怎样?”
本来要梗着脖子的夏建军听到宋爱民这话,顿时没有了脾气。他耷拉着脑袋,还是对宋爱民说道,“这账,咱们得算算。宋香的,你还。夏俊的,我还。”
这话,宋爱民倒是没有意见。
两人算下来,夏俊欠一千四百零七元,剩下的都是宋香的。
夏建军心中窝着一股火啊!
送走宋爱民,他朝夏俊吼道,“你个臭小子,你哪里给我花了那么多钱?你倒是会骗,晓得享受。我要打断你的腿。”
夏俊这下可惨了,被父亲夏建军拿着鸡毛掸子追着打了三条街。
夏建军一边追,一边骂:
“让你不学好,让你骗人!”
“让你花钱,让你好吃,让你骗钱!”
那鸡毛掸子在空中挥舞,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,夏俊左躲右闪,时不时发出几声惨叫。
夏建军独创的 “鸡毛掸子三重奏”将夏俊揍得没有人样。
他,第一下打在背上,疼得夏俊龇牙咧嘴;第二下打在屁股上,让他跳起来老高;第三下打在腿上,差点把他打得摔倒在地。在这物理疼痛与精神羞辱中,夏俊完成了下乡前的 “特殊教育”。
时光悠悠流转,一周后的火车站台,人来人往,热闹非凡。
夏俊扛着一个掉漆的樟木箱,裤脚还沾着前夜挨揍时不小心蹭上的墙灰,整个人显得灰头土脸。
而宋香呢,则是万般无奈之下,被迫穿上了那条打满补丁、破旧不堪的裤子,准备离开机械厂大院,去下乡。
想当初,她借助周田的钱物,可是在机械厂大院里出尽风头、风光无限的人物啊!
可如今,却落得如此下场,成为了整个厂子里众人嘲笑的对象和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只见她头戴一顶破旧的帽子,还戴上了一个能够遮住半张脸的大口罩,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被拔光了羽毛的鹌鹑一般,畏手畏脚、战战兢兢地出门,走出机械厂大院。
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,简直让人不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