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再长,也伸不到宋家家里头去。
强行带走,倒是可以。
但那也太不给死去的宋老爷子面子了。
那是景樾太爷爷辈的旧交。
正头脑风暴着,堂下走过来一个人,贺敛懒散的睨过去,瞧见一个年纪相仿的青年,刚才在门口倒是没见到他。
葬礼上好像见过一面,但印象并不深。
宋逊忙低斥道:“煜初,你干什么去了?”
宋煜初径直到他爸身边坐下,一张白到病态的脸上毫无波澜:“睡的有点儿沉,没听到人叫我,你们这是怎么了?”
怎么了?
宋逊气的直瞪眼。
堂上的贺敛是摆设吗?
这个小畜生竟然连个招呼也不知道打,就这么不会看眼色?
宋逊私下拉了他一把:“还不赶紧和贺先生问好?”
宋煜初的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冷笑,丝毫没有其余人的敬畏感,几秒后才转头看过去,两个男人冰冷的视线在空气中交错。
恰似针尖对麦芒。
宋煜初的眼神丝毫不惧,甚至还带了些敌意,说话间的语气也是不冷不热的:“贺先生,好久不见。”
贺敛的眸子一点点的眯了起来。
除了谢轻舟,就算那些境外悍匪也没几个敢这么直视自己的,这个年岁相仿的青年倒是有几分胆色。
他并未回应,只是散漫的别开了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