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姜郁拉开的门又砰的关上,他按在门板上的手微微发紧,眸色躲闪:“三瓜俩枣,我不要。”

    姜郁仰头:“不算仨瓜俩枣,姥爷的茶山真的值很多钱。”

    贺敛拿出混不吝的调调儿。

    “对我来说,就是三瓜俩枣,我能给你百倍。”

    姜郁一脸疑惑,不过想来想去,那封遗嘱一直放在双面画中也不保险,便和眼前人打着商量:“那我拿出来,你先替我保管,好吗?”

    “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贺敛被问的一噎。

    为什么?

    他轻咬薄唇,瞳孔在眼眶内左右漂移。

    “不为什么。”

    姜郁垂下脑袋,有些失语。

    贺敛轻轻舒口气。

    好在自己一辈子没讲过什么道理。

    哪知一个晃神,姜郁把门打开往外走,轻慢的嗓音带着妥协。

    “好吧,那我自己保管。”

    贺敛一惊,去抄她的手,但姜郁做贼的经验很丰富,别看步调小,走的却飞快,眨眼间就到了画室门口。

    贺敛怕动静太大吵醒那老两口,只好跟过去。

    姜郁站在屋内,视线扫了一圈,眉头鼓起。

    画呢?

    她心下一急:“贺敛,画不见了!”

    贺敛抱臂,正色道:“你把遗嘱藏画里了?”

    姜郁重重点头,一指墙上的空位。

    “就夹藏在那幅双面画里,那幅画叫‘宝藏’,画的是一具尸体的腹中藏着金沙,你还有印象吗?就是你在‘黑夜悬阳’之后买的那幅画。”

    贺敛面露思忖,摸着下巴,郑重其事的摇头。

    姜郁几乎要火烧眉毛。

    她不会记错的。

    难不成贺敛把那幅画转手了?

    眼见她急的又开始抠手,贺敛状似恍然大悟,拉长字音:“啊,‘宝藏’是吧,我想起来了,前段时间,那幅画被我送去壁堡了。”

    姜郁瞪着眼睛。

    直到贺敛强调了两遍,她才悄悄松下肩膀。

    还在就好。

    “你放心,壁堡比瑞士银行还安全,不会丢的,我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