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合哑然,又听他轻描淡写的开腔:“贺会长说,您是他的恩人,只是非常抱歉,我们来晚了,还是让您受伤了。”

    苏合有些紧张。

    这个贺敛。

    还真如阿郁所说。

    爱操心。

    -

    晚间,贺敛推开书房的门,见姜郁趴在实木书桌上睡着了,纤细的手肘压那本世界油画赏析,呼吸浅浅的,很安宁。

    他将书很小心的抽走,做了标记后放回书架。

    听到那细碎的响动,姜郁兜在臂弯里的小脸儿往外侧,却没醒,浓密的羽睫轻颤了两下,嘴唇也无意识的抿了抿。

    贺敛走过去,喉咙一滚,撑着桌边低头。

    可偏偏他太高了,姜郁的脸侧埋了大部分,他试了好多角度都没办法顺利亲到她的唇,急的直皱眉。

    最后没办法,只好单膝跪下,结果膝盖磕到桌腿。

    ‘砰’

    他轻嘶,见姜郁要醒,连忙将一旁的油性笔扔在地上。

    姜郁迷糊睁眼,看着他半跪,两只手在地上抓来抓去,哑声道:“贺敛……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没什么,笔掉在地上了。”

    姜郁有些疑惑。

    是吗?

    看这个手忙脚乱的样子,掉的应该是老花镜吧。

    贺敛轻咳两声,正色站起:“阿郁,我等下要回壁堡,你跟我一起。”

    姜郁揉了揉惺忪的眼:“好。”

    刚睡醒的小调软乎乎的,鼻音也重,听得他心尖直抽抽,目送姜郁去换衣服的背影,他跟个老妈子似的叮嘱:“多穿点儿。”

    金州虽然是热旱地,但进了十月,境外的那达弯沙漠还是有些凉,下了直升机,姜郁迎面被一股掺沙的风偷袭,慌忙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“穿少了吧。”

    贺敛招手,等在停机坪附近的李蒙递来一条标签还没摘围巾,贺敛接过,拉下姜郁揉眼睛的手,给她包裹的严严实实。

    姜郁拉了拉,露出两只眼睛。

    贺敛带着她回了壁堡。

    院里,听到刹车声,庄雨眠回头,连忙拉住刚要进营房的苏合。

    苏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