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纪棠唇上的血色霎时间消失。
“妈!我好害怕!”
周蕴的哭喊在刑室回荡,但叶寻看上去毫无恻隐之心。
儿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,宋纪棠狠狠沉了口气,看向贺敛:“你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要挟我?你还是人吗!”
她又开始针对姜郁:“姜郁!蕴儿好歹是你弟弟!你还有没有一点做姐姐的样子!就这么看着他受罪吗!”
“他还是个孩子!他懂什么!你们居然把他牵扯进来!”
姜郁的手猛地攥紧,可下一秒,被贺敛的宽掌握住。
男人笑的不羁:“一个人的好坏,和年龄有什么关系。”
他永远都忘不了,当时在池塘边,周蕴怂恿姜郁溺死自己时的那副……
哦,对了。
姜郁不傻,当时是把他故意引过去的。
这小骗子才不会跳。
贺敛散漫转头,没想到姜郁也心虚转头。
两人的动作太过同步,导致屋内的几人以为左边的墙上有什么,也跟着齐刷刷的转头,继而又狐疑的面面相觑。
“……”
贺敛无奈勾唇,打了个响指。
叶寻心领神会,走到墙边按了一处机关,开出一道隐藏门,里面的空间不大不小,只放了一张满是血污的特质电椅。
叶寻二话不说拎着周蕴进去。
宋纪棠惊声尖叫:“蕴儿!蕴儿!”
但门关上了。
她目眦欲裂,拼命挣扎着:“贺敛!你要做什么!他……他要对蕴儿做什么!蕴儿才七岁啊!他才七岁!”
贺敛揉搓着姜郁的手,腔调不咸不淡:“做什么?你从前对我家阿郁做了什么,叶寻就会对你儿子做什么。”
“我……”宋纪棠刹那心虚,“你胡说八道!我没虐待姜郁!”
贺敛目光如针:“那你的意思是,阿郁那一身的伤,都是她自己弄得?”
宋纪棠:“……当然,她一个疯子,东磕西碰,能怪得了谁!”
“东磕西碰?”
贺敛骤然厉斥:“火灼的疤痕也是能碰出来的!”
此话一出,屋内变得死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