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知意翻了一页，忽而听他说。
“那你试试呗。”
贺知意一愣，转头看他。
谢轻舟气定神闲。
“谁要穿婚纱给你看啊！”她鄙夷道，“厚脸皮。”
谢轻舟冷哼：“正好，我还不想摔一个大跟头呢。”
贺知意正要反驳，余光一瞄，见助理带人捧着一堆衣服赶来，她将杂志摔在谢轻舟的怀里，跟着去了换衣服的隔间。
谢轻舟啧嘴，索性拿起杂志扇风。
不多时。
“喂！姑奶奶我好不好看？”
谢轻舟闻声抬头，瞳孔深处细微一震。
贺知意穿着一件方领的薄纱款垂脚连衣裙，那浅水绿的颜色衬得她肌肤晶莹剔透，长发则随意编好，用抓夹固定在脑后，几缕碎发落在颈侧，灵动中又夹杂着些许婉约，正笑眯眯的盯着他。
谢轻舟喉结微动，又冷淡启唇：“丑。”
贺知意：“那我要了。”
助理忙记下。
谢轻舟歪头失笑。
随后的两个小时，贺知意就像是打了鸡血，一连试了20多条裙子，而且每一条都买了下来，期间也没再询问过谢轻舟的意见。
那人斜靠在沙发椅中，因着戴口罩，额头浮出细密的汗珠。
却没有一句抱怨。
助理走过来，手里捧着一套衣服：“先生，您跟我来试穿吧。”
谢轻舟狐疑的抬头。
贺知意从隔间走出来，揉着酸涩的手臂：“你身上的衣服太脏了，刚才我也挑了两件男装。”她把手指比在谢轻舟的脸前，“你去试试，让你看看姑奶奶我的审美，肯定比你家里那些皮夹克好看很多。”
谢轻舟想也不想的推开：“不试。”
贺知意一戳他的脸：“快点儿！”
“行行行。”
谢轻舟跟着助理去了隔间。
贺知意给他选了一件驼色的长款风衣，内搭是他最经典，最常穿的黑色高领毛衣，还有一条直筒西裤。
他用消毒湿巾擦过手，将衣服换好，随后转身对着墙上的等身长镜。
“……”
成大学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