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希苒红唇微抿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:“没有。”
“谢希苒。”
贺敛睨着她,池水的幽蓝倒映在他的凤眸中:“过了今夜,我们或许再也没有这样面对面说话的机会了,你想好了再回答我。”
谢希苒捏着毯子边缘,那柔软的触感让她的心头略有安稳,终于在吐出一口热气后,壮着胆子质问:“贺先生,您从头至尾都在利用我,对吗?”
贺敛否定的很利落:“不是。”
谢希苒蹙眉:“那您是从什么时候想要利用我的?”
“一年前。”贺敛说,“我听说你在家里甚至为了我割腕。”
想到当初做的傻事,谢希苒苦涩一笑,捋了一下被吹乱的发,精美的脸颊有些苍白:“所以您就想利用我,来压制我哥。”
贺敛的目光重新移回池面:“没错,每次谢轻舟在南郊的港口要有什么大动作,我就会让特助放你进壁堡,以此威胁你哥。”
谢希苒不禁回忆。
特助?
是那个叫庄雨眠的女人。
她记得。
每次从壁堡离开,庄雨眠都让她赶紧滚,以后再也别踏足那片黄沙。
现在想来,那人居然是在暗劝自己。
贺敛轻轻掀睫,冷风吹至眼眸,带来一抹清凉的涩痛,他却不曾眨动。
这件事,只有庄雨眠知道。
李蒙他们以为自己是好男怕三缠,是被谢希苒的痴情所打动,才给了她靠近的机会。
当初,他将计划交代给庄雨眠的时候,那人很严肃的劝阻过,如果自己玩火自焚,真的和这位黑水堂的大小姐产生爱情,必定前途尽毁。
而且作为女人,她认为自己把谢希苒的痴情作为下注的赌资,是不妥的。
他知道。
这种行为卑劣且无耻。
用一个女人做筹码。
但如果让他再选一次,他还是会这么做。
壁堡的每一次行动都伴随着大量的人员伤亡,那片境外黄沙不知道埋葬了多少他亲手培养出来的下属。
他从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。
如果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取得胜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