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回南郊。

    只是路过善缘寺的时候,他停下了。

    谢轻舟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,想到自己前些日子去写的那枚祈愿签,抓着方向盘的手不由得握紧,看了一下时间,还来得及。

    过了今晚,他怕自己没机会了。

    谢轻舟下了车。

    十几分钟后,又翻墙而出,驱车离开。

    -

    凌晨时分。

    南郊,保宁区。

    谢轻舟将车停在那栋别墅的门口,还不等进去,就闻到一股极其刺鼻的血腥味,推开大门,他瞳孔一缩。

    满院子的尸体。

    曾经跟在他身边的那些人,不论亲疏,都了无气息。

    看样子,死了有几天了。

    谢轻舟进了一楼大堂,里面不难看出打斗的痕迹,看来自己没有回来的这段时间,谢湛云发觉陷阱无效,索性提前清理了今晚的障碍。

    人都死了,自己在谢湛云的眼里,完全孤立无援。

    毕竟,谁会帮谢轻舟呢。

    他去了书房,推开门。

    谢钏杰僵直的身子躺在地毯上,轮椅翻倒在一侧,他的太阳穴被开了一个血淋淋的洞,眼睛瞪的硕大,临死前的惊恐永久性的定格在了脸上。

    谢轻舟站在满地的狼藉中,面无表情。

    他可以提前通知谢钏杰,让父亲防备着谢湛云。

    但他没有。

    谢轻舟余光一扫,将旁边沾了血的褶皱报纸捡起来,很随意的扔在了谢钏杰的脸上,不冷不热的说。

    “爸,别怪我狠心,是你说的,咱俩的父子情分,从来都没到位。”

    说完,他掏出备用机打了个电话。

    “黑水堂已经被清理了,谢湛云和沙虫的人一定在南郊港口,我现在开车过去,贺敛的人到位没有?”

    几秒后,温天琦的声音传来。

    “一组和二组的人已经埋伏好了,路上并未发现异常,他们今晚恐袭失手,想必是准备逃跑了。”顿了顿,才又说,“你去做诱饵,有无把握?”

    谢轻舟回答的很坦然: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温天琦没说话。

    谢轻舟迈步往外走,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