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不甚在乎:“能不能成,做了再说。”
“好。”
挂掉电话,谢轻舟驱车从小路赶往南郊港口。
南郊因为谢家的存在,始终居民稀少,今晚更是不见人影,谢轻舟一直都没有减速,而小路未经修整,遍地石子,伤口被颠的越来越疼。
谢轻舟有些头晕,咬住纸白的唇。
终于驶出小路,空气中,那海水带来的腥咸气息越来越重。
到了地方,谢轻舟关门下车。
劲风!
一瞬扑面!
硕大的码头空无一人,岸边停靠着无数运输的船只,他四处看了看,走向栈桥的尽头,扶着木桩,向下眺望。
五米的高度。
下方的海水漆黑,在寂冷的夜里翻涌着无穷的杀意。
‘砰——’
下一秒,木桩被子弹击中,碎屑炸开。
谢轻舟并未躲。
他转回身。
谢湛云站在不远处,他举着枪,手臂还在细颤,镜片后那对素来斯文儒雅的眸子满是血红,有些歇斯底里的说:“哥,跟我走吧。”
谢轻舟端详着弟弟的神色。
连番失手,想必沙虫那边已经施压,谢湛云的精神很紧绷,握着枪的手迟迟没有放下,有些濒临崩溃的意味。
谢轻舟笑的风轻云淡,那劲烈的风吹的身上的皮夹克沙沙作响:“走?你要带哥去哪儿啊?去菲兹区吗?”
谢湛云嘴唇激颤。
事已至此。
兄弟二人也无需多言。
他扬高声线:“哥!我求你了!”
他将枪放下,往前一步。
“跟我走吧,我们去投靠沙虫,只要杀了贺敛,这金州……以后就是我们的天下了,就像……就像霍家几十年前那样,逼的上面把金州划分出来,我们就能在北境当家做主了,这不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