停止了。
不过她还是点点头,将战术盔戴好,转身离开。
待人走后,姜郁躺了下来。
她心里没什么不安感,只是精神放松不下来,直到傍晚,四组的副组长徐安来叫她吃晚饭。
吃过饭后,她独自一人上了哨塔。
望着远处的夕阳发呆。
日子又悄无声息的过了一个星期。
贺敛那边依旧没有任何消息。
姜郁照常在落日时分伫立在哨塔上。
只是觉得。
这夕阳的光,似乎一天比一天趋近于血色。
她仰着头,百无聊赖的将手指比成‘枪’的样子。
对准那轮低垂下来的火红太阳。
闭上一只眼睛
指尖往上一扬。
嘴做口型。
-
‘砰’
最后往外逃窜的那名雇佣兵被洞穿后脑。
他身子一震,向前倒去。
趴在同伴的尸骸上。
死了。
贺敛开完这一枪,终究承受不住后坐力,趔趄着往后,一旁的李蒙连忙接住他的身子,嗓音沙哑的厉害:“会长。”
贺敛扔下枪,靠坐在坍塌的墙边,右臂的伤口正在汩汩流血。
清扫战场的六组人员赶到三区,军医撕开他本就破损的作战服,将被子弹擦割而开的皮肉用医用胶带固定住。
贺敛摘下战术盔。
风卷积着腥臭扑面,视线所至,尽是被集中火力带起的硝烟。
成山的尸体被摞在不远处。
若从天空俯瞰,方圆十里几乎猩红成一片干涸的血海,不论是壁堡的组员还是沙虫的悍匪,曾经鲜活的大多数人,此刻皆僵直如柴。
石墙边、房顶上、亦或是驻扎匪营的门口。
都横躺着许多人。
发蓝的脸上睁着无神的眼。
若无战争。
都是爹生娘养的儿子。
李蒙也靠坐下来,他摸了摸口袋,烟已经抽完了,苦笑着舒了口气,将手臂搭在膝盖上,抹了一把脸上的脏污。
叶寻从不远处走来,他腿上的旧伤又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