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的人轻笑,她连忙闭上了眼睛。
谢轻舟半抬头,瞧着她疯狂颤抖的睫毛:“害怕了?”
贺知意死不开口。
她恨自己到了关键节点变成了草包。
谢轻舟的手隔着睡衣在她腰肉上捏来捏去的,贺知意本就怕痒,忍了好半天才用手肘搥了他一下:“别捏了,不是要睡觉吗。”
谢轻舟做作的学着她,充满遗憾的拉长音:“不做了啊——”
贺知意蒙愣,腰间的手臂被始作俑者收了回去。
她下意识去拽他的手。
谢轻舟笑出了气声。
贺知意哑然,意识到男人在逗弄自己,登时在被子下面捶他,气的皱起眉头瘪起嘴巴,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。
谢轻舟的笑声收了收,把她拢住,正对着往怀里带了带,眼眸带着些许困倦,半哄半就得说:“好了嗷,乖宝儿,我这几天太累了,改天再侵犯吧。”
贺知意仍旧气鼓鼓的。
谢轻舟连眨眼的速度都变得缓慢,伸手捋了捋她的鬓发,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缱绻的吻,沙哑着声线:“好了,别诱惑我了祖宗,来日方长。”
贺知意这才哼笑两声,往他怀里又埋了埋。
谢轻舟任由她枕着胳膊,女孩儿的体香缭绕在鼻翼下,像是独属于他的安神良药,迷迷糊糊中,也沉进了梦里。
贺知意没合眼,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他。
她微咬着唇,小心的用手指描绘着谢轻舟的五官轮廓,失而复得,过分的喜悦冲淡了睡意。
或者说,她不太舍得睡。
彻底失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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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早上,谢轻舟睁开眼就被吓了一跳,猜到贺知意没怎么睡,他带着清晨独有的哑音失笑:“昨晚还搂着个人,怎么今早变大熊猫了?”
昨晚睡不着,天亮反倒困。
贺知意的眼皮有些睁不开,意识飘忽中,脑袋在他脖颈间蹭来蹭去,谢轻舟微微抬着下巴,精神恢复了不少,心思也活络起来。
作为一个男人,大清早,醒来的还有陪伴了27年的老朋友。
他盯着女孩儿的发顶,凑去耳边:“乖宝儿,你哥什么时候回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