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小时后。

    贺敛和谢轻舟躺在了同一张床上。

    两人中间像是横了一条天堑,各自紧贴着床边,甚至因为太过边缘化,导致手臂耷拉在外,被子也变得极其为难。

    因为过于左右受力,几乎僵直成了一块板子。

    谢轻舟拽了拽自己这边儿。

    几秒后。

    被子‘嗖’的被贺敛夺回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谢轻舟深深的叹了口气:“狗东西,我可以自己睡。”

    贺敛冷笑:“呵,自己睡你应该回家睡,赖在这里不走,不就是想半夜溜去知意那里吗?我今晚就看着你,你哪儿也别想去。”

    谢轻舟转头,无比鄙夷:“你以为老子和你一样?”

    贺敛:“男人都是禽兽。”

    谢轻舟:“我是女人。”

    言毕,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。

    但谁也没睡。

    不多时,贺敛颐指气使:“谢轻舟,把灯关了,太亮了我睡不着。”

    谢轻舟翻身背对着他,没好气儿的说:“关灯还得下床,费事儿,我可以现在把你的眼睛戳瞎,这样你后半辈子都能安然入眠。”

    贺敛:“关灯。”

    谢轻舟不语。

    贺敛:“关灯。”

    谢轻舟不语。

    贺敛:“关灯。”

    谢轻舟不语。

    只是下床走向门旁的开关。

    但手指还没等碰到,屋里的灯倏地暗了下来。

    谢轻舟蹙眉回头。

    贺敛面不改色的将遥控器放回床头柜,又将被子全部抢到自己这边,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:“轻舟,晚安。”

    谢轻舟高高的提了一口气,绝望的闭了下眼睛,随后按下门把手。

    贺敛耳尖:“你干什么去?”

    谢轻舟:“回家。”

    贺敛:“慢走不送。”

    -

    本来以为恋情公开后,约会出门能变得顺利一些,但贺知意死也没想到,贺敛从那晚开始哪儿也不去了,天天在汉宫馆盯着自己。

    如一座石狮子,守在大门口。

    哪怕贺家老两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