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敛头也不回的往门廊走:“别得寸进尺。”

    谢轻舟知道这已经是贺敛的极限了,抬头望了望贺知意卧室外的窗,屋里没开灯,但依稀能看到那道纤细的身影。

    又看了一会儿,才跳了下去。

    -

    隔天早上十点,谢轻舟分秒不差的出现在汉宫馆的大门口。

    沙发里坐着的贺知意听到关车门的声音,立刻站了起来,瞧见院子里疾步而来的谢轻舟,整张小脸儿都写满了雀跃,忍不住招了招手。

    “贺知意。”

    左侧,自家老哥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。

    “下午三点之前,必须回家。”

    刚刚进门的谢轻舟:“……”

    下午三点。

    幼儿园啊。

    不过无所谓。

    人都被自己领走了,什么时候送回来,也是自己说了算。

    谢轻舟和贺敛对视一眼,明目张胆的牵住了贺知意的手,随后在那人铁青的脸色中,极其得意的把人带走了。

    只扔下了那句。

    “再见,大舅哥。”

    离开汉宫馆后,谢轻舟的心情格外好。

    落下车窗,好像蓝天白云都比平日里还要漂亮,他一边搓着方向盘,一边轻启薄唇,漫不经心的哼着歌。

    依旧是陈柏宇的粤语歌。

    但不是那首《你瞒我瞒》

    而是那首《霸气情歌》

    “成功比起一起算是什么,人生欠缺了你没太多,如果假装清醒太累你不去伴我傻,悠长岁月里便不算活过。”

    “最缠绵那些歌,以后也会归于你我,将要面世良辰美景,都先行和你浪漫留座,要尽扫爱的歌,也独占明月共爱河,因你共我,无人会爱得深得过。”

    “人家惊天之恋妒忌什么,从此厚爱哪个及我多,字典改写很多意义已经再没折磨,重头作备注幸福会是我……”

    贺知意偏过头看他,美滋滋的拄着下巴。

    男人的唇角不自知的勾着。

    片刻,问她:“怎么了,我最最可爱滴乖宝儿?”

    贺知意摇摇头,脸颊上的梨涡愈发明显:“我们去哪儿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