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纪长安的话让纪淮的脸色惨白。
他一个读书人最在意的就是美名。
遗臭万年这种事,会让纪淮生不如死的。
就算纪淮倾家荡产,都不可能做出有辱自己身份的事来。
见纪淮已经被说动了,纪长安又哽咽道:
“阿爹,不是女儿说,付伯伯是您的师兄,您也知道他这些年将自己活成了个孤臣,最恨的便是那些作奸犯科的奸佞小人。”
她口里的“付伯伯”,便是那位文学大儒。
也是此次纪家铺子偷税漏税风波中,为纪淮一力作保的人。
“若是阿爹您为周掌柜这种小人打点,他的罪名是洗不白的了。”
“那阿爹是打算把付伯伯也拉下水吗?”
付大儒极力保证纪淮不是那种偷税漏税的小人。
他和纪淮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,纪淮非要自降身份,把自己和周掌柜绑定在一起。
外人也会觉得付大儒,是个表里不一的假孤臣。
纪长安的分析,宛若一记闷棍打在纪淮的头顶上。
他顿时觉得兵马司指挥使和那个京兆府尹其心险恶。
简直岂有此理,这些人不仅害他,还调戏他女儿。
现在又想害他最崇敬,最尊敬的同门师兄。
“其心可诛,其心可诛啊!”
纪长安给纪淮倒了一杯茶,循循善诱,
“阿爹,您再想想,那个周掌柜都这么坏了,这些人为什么还要诱您犯错?甚至还要拖付伯伯下水?”
她一张嘴,就让纪淮陷入了沉思。
是啊,现在大盛朝皇帝陛下老了,国本又迟迟未立。
几个成年的皇子已经明里暗里的斗上了。
就连很多皇室王爷都下了场
这么一想,纪淮顿时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。
“他们这是站了哪一边的队伍,强迫咱们家和你付伯伯站队啊。”
纪长安通红着眼点点头。
是的,就是了。
上辈子阿爹不管事,糊里糊涂的被元锦萱暗中操控着。
最后付伯伯的确也被拉下了水,被迫加入了元锦萱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