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肯定显出真身来,把纪淮发配到宝相寺跪一辈子祖宗牌位。

    纪长安站在屏风边,扫了一眼黑玉赫,没搭理怒火冲天的男人。

    她转身去了外间。

    刚坐下来,纪长安就吩咐走进外间伺候的惊蛰与春分,

    “到庄子上挑些人上来,把纪府里头那些不属于我的人,他们该做的事全都顶了。“

    纪府之中,还养着一部分的小厮和丫头。

    这些有一个算一个,上辈子都欺辱过纪长安。

    尤其是那些小厮,不止一次的爬上过纪长安的院子墙头,对她说些污言秽语的话。

    卖掉他们也只不过是一张身契的事儿。

    可是卖掉他们之后呢?

    如果一个不小心,把他们卖去了个好人家。

    他们配吗?

    纪长安继续说,

    “我记得帝都城外往北走上几十里,我名下有一片荒无人烟的深林。”

    “这不天快冷了嘛,得找些人给咱们府里烧点炭。”

    “阿爹刚刚吐了血,他的身子不好,交给别人我不太放心呢。”

    跪在里间被吓到僵直的几个彩虹丫头,一个个都是一脸想要表现的神情。

    黄衣立即滚到屏风边,迫不及待的将功折罪,

    “大小姐,奴婢能找到上好的木材,烧出来的碳肯定都会是顶顶好的。”

    纪长安回头看了挡住里间的屏风一眼,又看向惊蛰。

    刚刚被纪婆子打了几巴掌的惊蛰,低垂着眼眸说,

    “烧炭这事儿,肯定得派咱们府里的旧人去做,否则整个冬天烧不上好炭,就难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