省期,回去还能继续干翻天道。

    可是现在,黑玉赫不想和天道对着干了。

    他看到了天道口中所说的美。

    夫人美。

    夫人身后的花也美,夫人的身子也美。

    夫人给他鬓角边簪的花,是那一树的梨花中,最美的美。

    黑玉赫睁开了眼,依旧望着他的夫人。

    纪长安的唇,稍离了他一些。

    她的指尖轻抚黑玉赫的眼睛,微微的笑,

    “真傻。”

    她觉得黑玉赫这样子,就像是在仰望某种信仰一般。

    虔诚的就连眼中磅礴深邃的欲,都是干净的。

    干净而纯粹的,只想与她陷入情欲之中。

    这让纪长安觉得,那样的孽海沉浮也神圣了起来。

    元启宇找到茶舍来的时候。

    纪长安已经被黑玉赫抱进了茶舍二楼的一间包间。

    她枕在黑玉赫的腿上,听着茶舍下面,有来自南方的小调在弹唱。

    这间茶舍因为临着水泊,环境空旷雅致。

    客人虽然不多,但还挺得一些附庸风雅之辈的青睐。

    青衣来报,

    “那个元启宇说闻家的人已经将大小姐您告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特意来找大小姐,要为大小姐寻个万全之策。”

    纪长安闭眼嗤笑,

    “他这人就像是一条水蛭,逮着点血腥味就巴上来不放了。”

    就算是闭着眼睛,纪长安都能猜出元启宇打的算盘。

    一个小小的闻家,能怎么撼动纪家?

    他们住了纪家这么多年的宅子,地契都是纪家的。

    他们有什么理由去告纪长安?

    这种状子京兆府也接,还让元启宇巴巴儿的追着纪长安的行踪出了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