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了那几个掌柜。

    他乐滋滋的捧着黄历,又同阿赫与长安说了一声,便先行离开了。

    只等纪淮一走,纪长安才拿着橘瓣说,

    “我阿爹同你说了那么久,你也不嫌烦?”

    整整两个时辰啊,就为了挑一个最近的黄道吉日。

    她不觉得黑玉赫有这个耐心。

    小几边的黑玉赫,抬起手臂,把身边的姑娘捞过来,放在他的大腿上坐着,

    “不烦,这还挺有意思的。”

    人类弄出来的这些黄道吉日,似乎给每一个特别平凡的日子,都赋予了它的意义。

    这同万族不同。

    万族看中了哪个要当终身伴侣,结个契便可。

    不定要哪个特别的日子。

    看中,就下手结契,再抱着去滚。

    说简单也简单,说复杂也复杂。

    没这么多形式上的规矩。

    黑玉赫兴致勃勃的翻了两个时辰的黄历,他比纪淮还要挑剔。

    哪怕是形式上的呢。

    他也是既要这样的好,又要那样的好。

    既要这样的吉利,又要那样的吉利。

    他也知道,其实福祸多有难料,即便是在大吉大利的日子里,也有风雨生死。

    但黑玉赫就是放纵自己沉浸在这样的忙碌里。

    挑一个最最配得上他们大婚的日子。

    纪长安无奈的笑,贴着黑玉赫,将手里的橘瓣喂到他的嘴里。

    他含着那一片橘子,歪头看她。

    美人的眼眸里,血光若隐若现,他将另一半橘子凑到夫人的嘴边。

    纪长安知道他是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她向四周看了看,身子往后仰,“一会儿我阿爹会回来的。”

    一双冷白的大手握住她的腰,身姿挺拔劲瘦的男人,脸上带着笑。

    强硬的力量,让她不至于从他的腿上摔落下去。

    黑玉赫低头,他的额蹭着纪长安的额,将嘴里的橘瓣喂给夫人,声音低了下来,

    “冷不冷?不如早些歇下。”

    “他就不会再来。”

    纪长安撇开头,“不冷。”

    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