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红,
“淮郎,淮郎!”
“别叫我!”纪淮爆发了一阵怒吼。
他面色苍白转红,勃然大怒的那种红。
在青衣继续抡拳头之前,纪淮冲上去,握住元锦萱的手腕。
他将元锦萱从饭桌上提起来,咬牙切齿的问,
“你够了吗?”
“你满意了吗?看我被你耍的团团转,这么多年你在心中很得意是吗?”
“元锦萱,我真想扒开你的心看看,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!”
他将手里的女人狠狠的丢在地上,满眼都是厌恶与嫌弃。
元锦萱错愕的抬头,满身的狼狈都抵不过她此时的慌乱,
“不是,淮郎,你听我解释!”
“你解释?解释你是怎么骗我的感情,骗我的钱?”
纪淮把元锦萱从地上拖着,一路往纪家的大门去,他怒不可遏,
“解释你与别人都生下了这么大的一个孩子,却装做初婚妇与我恩爱缠绵,说要与我白头到老?”
“解释你在我纪家摆弄心计,独揽专权,欺上瞒下,偷我纪家的钱供你娘家挥霍无度?”
闻炎峰神色平静的跟在纪淮和元锦萱身后,看着元锦萱被拖行在地上,他淡声说,
“元家有贤王做靠山,元家从纪家得来的钱,也并非全然用在自家。”
见纪淮停下,回头望他。
闻炎峰冷恹抱拳,弯腰,
“在下实话实说,多年来,多谢纪公慷慨,既养活了元家,也资助了贤王一派。”
元锦萱撒泼一般的尖叫大喊,“闻炎峰,你胡说八道什么?”
纪长安提着拖拽在地上的黑色月鳞纱裙摆,急忙追出来,大声的说,
“阿爹,虽然我们父女过惯了勤俭日子,我的身子也因为从小粗茶淡饭,饥一顿饱一顿,折腾不过几年便要撒手人寰。”
“但苦了自己,富裕了别人,也算功德一件。”
“阿爹千万别动怒,眼泪要留在往后白发人送黑发人时。”
闻炎峰继续抱拳,“多谢纪公为贤王夺位添砖加瓦。”
纪长安,“贤王若是夺位失败,纪家被满门抄斩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