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县里的看守所条件并不好,他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碎石块,把喉咙给割了,同监的人都没发现。”
“等到发现的时候,尸体都已经凉的差不多了,血也流了个干净,法医过去就看到脖子上有十几条疤。”
“看起来是下了决心。”
张硕脑海中一片炸裂,他根本想不出一个理由来说服自己,黄彪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畏罪自杀。
如果只是因为犯下的过错太大,害怕审判,所以要通过这种方式来逃避审判,那他为什么早不死,晚不死,偏偏这个时候死?
这不合逻辑,非常不合逻辑!
张硕一把抓住表嫂的胳膊:“嫂子,你给我所长电话,我要亲自去看看尸体!”
县里一共只有三所医院,停尸房几乎都塞满了。
张硕一打听,才知道黄彪的尸体,早就已经被家人给领走了,等到他问清地址,去了黄彪的家里,却已人去楼空。
一家人,都没了影。
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。
那栋花了大几十万建起来的农村别墅,像是废弃了一样,没了生气。
这才短短几天时间?张硕再次打通所长的电话,对方却是支支吾吾,几句敷衍完就挂了,压根没有透露更多有用的消息。
坐在回市里的短途车上,张硕脑海里始终迈不过去。
被当众审判,黄彪自知死刑难逃,在看守所里面自尽,是可以理解的,但他不明白,为何刚好在事发前一天,家里人又为何这么干脆的搬走。
不管张硕怎么去找理由为他辩解,但都无法自洽。
如果只是前面这件事,到还不足以让他咬着不放,反而是张国彦醒来后在病床上无意间讲的那句话:黄彪的工程队也跟着进来了,还是他们点的炸药。
这更不合理。
这么重要的工程,黄彪一个劣迹斑斑的人,是怎么参与进来的?要说在他没被抓进去之前,以他县霸的身份,的确可以轻松安排进去捞钱。
可那时候他连自由都没了,怎么把自己人安排进去?
除非,提前就已经商谈好了,收买了县里的领导,借着关系就拿到了招标书。
但这样一来,后面他又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