垫的棉垫子全用上,听着滴滴答答的水声,望着房顶,一晚上无眠。
苏妈房间的推拉窗不能完全合上了,总要露出一条两厘米的缝,不过地板的质量很好,十几年没坏。
苏荔荔盯着脚上的熊猫拖鞋,好歹以后是越住越好。
八点多,苏苹萍夫妻和隔壁的大厨一起过来,他们家请客准备了四桌,自己烧菜太累,干脆花点小钱请人做。
姐夫杀甲鱼和黄鳝,苏妈清洗猪舌猪肚,苏苹苹择各种蔬菜,苏爸去借桌子凳子,陈静帮忙烧火。
每当这种时候,苏荔荔总显得无所事事,这里看看,杀生不敢,那里瞅瞅,猪舌猪肚不会洗,最后捞了个剥蒜的活。
苏妈悄悄问苏荔荔,让陈静干活会不会不太好,毕竟人家是来当保镖的。
“不会,我有分寸。”陈静的工资从她这边走,每个月三万多。
梁蕴初和她说过,不要让他们很空闲,尤其苏荔荔处于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,遇到危险的可能性极低,可以让他们适当做一些其他的工作。
如果苏荔荔出门,陈静是必须跟随的,要是她出国或者去游玩,保镖的工作量增加,会相应提高薪资。
梁蕴初的身份敏感,他身边的保镖年薪高达百万。
十点多,苏荔荔的大舅小舅两家到了,带着外婆。
苏荔荔又被分配了一个泡茶的活。
苏妈扶着外婆坐下,苏荔荔端上茶,把一小盘蓝莓放到外婆面前:“外婆,您吃。”
苏荔荔的外婆今年八十多,牙齿掉光了,虽然戴了假牙,还是吃不了太硬的食物。
据苏妈说,外婆生了八个孩子,不过活下来的只有四个,当时苏荔荔都听呆了。
过度生养和常年劳作让她看上去特别老,身形佝偻,脸上布满皱纹。
生活在农村,家里有田地,外婆也是个闲不下来的,前些年,她还要下地干活,几个儿女怎么劝都没用。
结果一次浇水时从田埂上摔下去,摔得很严重,胯骨断了,外婆又有心脏病,各种并发症一起,看病花了近二十万,直到现在,走路都有影响,本来还算利落的老太太,只能拄着拐杖。
她总算吸取了教训,只在家门前种了点蔬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