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迟苍的顾虑,他语气有种看透一切的淡然。

    “弱国本就是人人可欺,云翰国这些年来没少在北昭边疆挑衅,他们解决内乱之后,下一步便是开始对外显露野心。”

    “北昭对他们而言是一块肥肉,无论本王是否羞辱他,战争都是少不了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我们大可放心,短期内他们是不敢轻举妄动的。长公主想要争云翰国皇后的位置,她的背后就不可能有一个俯首称臣的国家。所以若真有什么事,最该担忧的是皇兄和长公主。”

    是哦,玄沐和赤苍瞬间就没那么担心了。

    “嘿嘿,王爷,下次我见到那狗东西,我继续揍他。”玄沐挠头,憨厚一笑。

    外面,云应裴心中怒火燃烧。

    “太子殿下,那祁璟简直是嚣张至极,若不然我们禀报皇上,让他给北昭一点教训?”他的随从询问。

    云应裴虽然生气,但还勉强能保持理智。

    “不要轻举妄动,我们现如今还在他们的地盘上,日后再慢慢算账也不迟。”

    “听说在孤来之前,他们北昭的皇帝也进了摄政王府,出来的时候脸色还不大好。到时候,让他去对付祁璟就好,别脏了我们的手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太子殿下,您不是特意来试探那香囊的来处的吗?祁璟那个样子,分明就是不愿意说实话。他是不是知道我们要找您的恩人?”

    闻言,云应裴摇头:“祁璟他才苏醒,应该不至于那么快就能查到孤在找人。”

    “线索既然从他这里断了,那就去别地方找人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京城处处都是她的痕迹,孤觉得,她一定在京城。”

    坐上马车,云应裴拿起桌子上的画像。

    那是他后来让人画的。

    画中女子穿着素色衣裙,戴着面纱,细碎的发丝差点挡住了她的眼睛,但依旧挡不住眼里的灵气。

    这么久了,她到底在哪里。

    “太子,您为何非要找到这位郭姑娘呢?”他的心腹陈安在他旁边跪下,很是不理解地问道。

    云应裴皱眉,唇抿得厉害。

    为何要找她……

    报恩吗?他自认为自己不是重恩情之人,若不然他也不会不理会唐家的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