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敢抬眼再看他，却能感觉到他的视线沉沉地压了过来，下一秒，她听见他问：“真的想好了吗？”
这句话翻译过来的意思是：真的要跟他彻底分手吗？
但以他的身份，他没办法问得这么直白罢了。
宋存感觉伸出去的胳膊都僵住了，心头剧烈地翻滚数下，她抬起眼来跟他对视着点了点头，“想好了。”
他唇瓣动了动，只吐出一个字，“好。”
宋存从他手上接过东西，两人手臂短暂碰触，宋存压下那股电激般的触感，忍着不动声色地道了声“再见”，便转过了身。
梁舟衡两只手臂一空，连个临别的拥抱，都没能张开嘴要。
宋存上了车，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，跟司机简单交谈了两句，车子很快就启动了，路边的那道身影转瞬即逝。
车子开出去几十米远，宋存才回头看了一眼，可惜什么都看不见了。
她扭回头，视线落到那束花上，突然停滞了一下，花束中间一封白色的信件，她拿过来打开，仔细地看了一眼，原来竟是一封推荐信，末尾处有公司几个高管的签名。
宋存以为眼泪在昨天晚上就流干了，可这一刻，还是控制不住，泪如雨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