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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知道阴阳诀还未失传,以后就总有办法偷过来。
而且官兵只怕就要过来,他不能多留。
殿中一白衣身影见蓝芒朝着殿外一闪而逝,眸光微眯但不打算追击,只是横起翠血,揽着怀里的美妇人,缓缓朝一干子瑟瑟发抖的地煞走去。
李卯下巴微挑,湛然桃花眸子闪烁精芒:“下一个!”
踏踏——
犹如白衣阎王在世般,每一步都叩在他们心神之上,猝然回响。
翠血剑尖之上流淌血丝,顺着步伐流成一条血溪。
嚓嚓——
噗嗤——
砍瓜切菜般,人头纷如雨下。
就是他们困兽犹斗,仍是摸不到李卯半点衣袍。
踏踏踏——
寺外齐整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殿中人瞠目结舌的看着这尊杀神,就是他们不是地煞也都暗暗咽着口水,抹了把额间沁出来的冷汗。
楚阔随手捏死手里的一个喽啰,看着李卯暗暗颔首。
你别说,就是休休这辈子能跟这后生一块儿过过日子,也算是值了。
他自问做不到一剑砍完四五个宗师的壮举,更别说这一身武艺在他身上算是最没用的亮点。
什么长得俊,什么腰缠万段
咳,腰缠万贯,身世显赫,才华横溢,人脉通广。
但偏偏就可惜了生在这么一个风声鹤唳的时代。
身穿精甲的麻雀营如潮水般涌入佛殿,进不去的就在外面等着,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里面本就丧失战意的地煞群众只当官兵来捉,狗急跳墙,跑的跑,自杀的自杀,一时间乱成了一锅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