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板拦起来的月渠边,眸光深邃,晦暗变换。
“说的有那么几分道理。”
“可有证据”
麻雀营暗卫立时肃立,汗颜惭愧道:“禀世子,封锁过于严密,我等只稍稍猜测,并无证据。”
“那就查,从先前大桥的总督造开始查。”
“若是过程不顺畅,就来找我。”
“是,殿下!”
待到暗卫离去之后,李卯立在岸边良久,伸出手用指甲在那木板上轻轻划弄。
“这世上,总是有人喜欢不把别人的命当命。”
“很巧,我也是。”
李卯一边说着,一边倒出些酒液涂抹在手指上,随后在那上面涂涂画画,一个娟秀的“死”字便留在了上面。
伴着呼啸的寒风,竟是没一会儿就凝结成了寒霜。
扎在上面甚是显眼。
而当事人也已经喝着桃花酿,牵着白马,白金衣摆随风飘荡,束发如墨,一个红木礼盒放在马鞍上,朝那澹台府上徐徐走去。
京城往西那头,烈虎街上。
这条大道行人往来不多,但那些个身着官服精甲的卫兵可相当不少。
烈虎街乃是先帝念在澹台老将军劳苦功高的份上,亲自赐名的烈虎街。
大道末端就是澹台府,占地颇广,不带那后山都有几百亩。
府邸左边是演武场,右边是虎贲堂。
两边树矛林立,盔甲熠熠。
如同两座大山一般掩的整个澹台府固若金汤。
寻常人往这边看的勇气都没有,甭提那些心有歹念的贼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