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肃武王府的刘夫人送来的信。”
“刘夫人?”甄旖一怔,转而一把将信拽了过来,拆开仔细读着。
那个内媚妇人给她写什么信?只怕是那畜生怕被人截信,便借着那刘芝兰的名义给她写信。
果不其然。
丽人眼神一凝,随后眼角一勾,不觉间那淡淡的喜意便荡上眉梢,止不住的眼中得意。
“旖儿,见字如面,你我良久未见,实在是让人日夜难眠,辗转反侧。”
“……”
省略一堆隐晦情话。
“明日若有任何我的风吹草动,切勿相信,莫要担心。”
甄旖读过信后便将那沁香的信封折好放入怀中,随后揉着眉心又是一阵思忖。
她知道那负心汉给她写信定然不是空穴来风,但是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?
但既然说的是明日,那估计只能明日才得知了。
丽人扶着腰肢缓步朝屋内走去,一旁晓英搀扶而行。
话说回来,自己好像是十月初怀的?
那岂不是说,已经将近三个月了?
嘶,过的还挺快。
狐媚丽人不觉间口中哼起小曲儿,水蛇腰随着步履摇曳娉婷,婀娜生姿,妖冶勾人。
紫禁城,金銮殿内。
寻常此时正是月高天黑,睡兴酣畅之时,但此刻金銮殿内却通明一片。
不说文武百官,朝中但凡跟实权沾了点边的二品一品官员,亦或是京城军营的中郎将,齐聚一堂,噤若寒蝉跪在地上朝着龙椅之上,闭目含怒的天子跪拜。
宋理头发披散,身上淡黄绸缎里衣外只套了一件金色披风。
太师萧居正,左相钗川,西苑贵妃悉数到场。
燕王宋律同那官员一般无二跪倒在地,脸色急迫,似有千言万语要对台上那人倾诉。
但此时显然不是时候。
整个金銮殿内死寂一片,凝神听去竟是半点呼吸声都未曾捕捉。
约莫一炷香后,一金甲禁军一路跌跌撞撞,跑的丢盔卸甲,一路连滚带爬跪到了那金阶之下。
他虽然没有帮上救太子的忙,但是可不得显得当时十万火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