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卯淡淡一笑,不着痕迹瞥了眼那屏风,看见燕姨没偷看后拉过那攥着毛巾的冷润葇荑,轻声道:“一出戏罢了,用得着那般担心?”
“堂堂玉衡山掌教也会这般花容失色关心一个无耻之徒?当真是令小婿大开眼界。”
“你!”
祝梓荆前面还在疑惑那什么一出戏,结果后脚就被这人自称“小婿”,这不是还是在口花花调戏她,在她头上撒野?
美艳道宗气的云髻乱颤,但自知说不过他,而且也不知道他身上是个什么情况她也不能动手,只好冷眉怒哼一声将脸转过一边:“若不是你个登徒子,我跟囡囡的处境哪能这么尴尬?”
“结果你倒好,得了好还卖乖!”
“你一天到晚不调戏我两句是不是心里不舒坦?”祝梓荆眉目含煞,咬牙清叱一声。
一回想起那天夜里在囡囡前展露的窘态,她便一阵无地自容。
哪怕囡囡说要他们同一块儿生活,但她心里还是说不出来的窘迫羞耻。
若不是这人传出来个什么身受重伤的消息,她就是跟他同住一个屋檐下也绝不会主动来寻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