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叔,我听说你每年都要去西山墓地祭拜,大家都说你是去拜岳家小姐,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那个监狱的八卦。”
霍砚舟缓缓抬眸,视线落在他脸上,没说话。
霍佑宁嘴角的笑容浅了许多,有一种要被人拉进深渊的感觉。
人的直觉是很准的。
他的后背都是冷汗,捏着筷子的力道缓缓收紧,那筷子直接在他手心里断掉了。
这动静引得周围人都看了过去,霍遇安咳嗽了好几声,问道:“佑宁,你怎么心不在焉的。”
霍佑宁垂头,看着自己掌心被戳出来的血迹,藏住眼底的恨意。
“只是在伤心家里的事情。”
席间又变得安静起来,大家都默默低头吃饭。
用餐结束后,霍老爷子特意喊住霍砚舟。
“去看看你母亲,你后背的伤好了?”
还没有完全好,只是结疤了。
“嗯。”
他坐在轮椅上,朝着祠堂的位置去。
祠堂距离大厅很远,要走过几条长长的走廊。
庄严的牌匾上刻着祠堂两个字,里面有几个金色的蒲团,老夫人这会儿就跪在蒲团上。
霍家祠堂里的檀香是特制的,这种味道别的地方闻不到。
“母亲。”
他喊了一声。
老夫人手里的珠子顿了几秒,缓缓睁开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