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和之后的死寂,仿佛什么都不在乎。
因为他自己已经预感到,最坏的事情要来了。
而黎岁一直都清楚,霍砚舟害怕她恢复记忆。
她最近确实有一种,快要想起什么东西的预感,所以脑子里偶尔的疼痛更加剧烈。
“周赐,你知道的,他也不肯告诉我,他很固执,或者说”
她实在想不到什么好的形容,周赐接话,“或者说,总裁觉得跟你之间本来就没什么可能,一切的幸福都是泡沫,早晚会被戳破,所以患得患失。患得患失到一定程度,最后干脆什么都不期待了,这样的状态对他来说,居然是最安全的。”
没有期待就不用去思考太多东西,顺其自然,什么都不用做。
被厌恶了就看着,被误会了不解释。
反正也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。
其实黎岁也很烦躁,任何人遇到这样的伴侣,都会心疼加上无可奈何。
不是他本性如此,而是他已经有心理疾病了。
所以昨晚本来是要问的,后面又不问了,不如直接来周赐这里试试。
黎岁深吸一口气,抬手揉着眉心,“我该怎么做?他现在很不对劲儿。”
那种不对劲儿让她不安,仿佛只要稍稍有要离开的念头,霍砚舟就能悄无声息的找个地方消失。
可是这种要离开的念头,大多数都只是他自己脑海里的臆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