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是要去哪里啊,这几天以来,我怎么感觉你一直在故意带大伙绕路呢?”
从集庆路到太平路,不过一百五十多里的距离,就算全军步行,走个三四天差不多也就到了。然而陈埜先率领着手下两万大军,硬是左拐右绕,走了六七天的时间,还没走到路程的一半。
与对方同行的康茂才,越想越觉得不对劲,于是这日行军途中,忽然勒马停下,向对方询问。
陈埜先闻言,沉默片刻,压低声音道:“老康,你觉得就凭咱们这两万人,能打得过太平路那帮贼军么?”
“恐怕很难。”康茂才愣了愣,低下头,有些不自信道:“听说贼军当初在瓦梁垒,可是击败了朵儿只王爷六万大军的,那里头还有不少探马赤军和蒙古军。连色目人和蒙古人都打不过他们,咱们这帮汉军,只怕更打不过了。”
“没错,正是如此。”陈埜先点了点头,苦笑一声,接着又问道:“那你觉得蛮子海牙、阿鲁灰那两个蒙古人,知不知道咱们打不过贼军呢?”
“这……”康茂才顿时说不出话来。
陈埜先叹了口气道:“这帮鞑子狗官,分明知道咱们哥俩不是贼军对手,还派咱们来送死,就因为咱们跟他们不一样,咱们不是蒙古人。”
“陈大哥,你的意思,难道是想……”康茂才听到这里,忽然瞪大了眼睛。
对方点了点头,笑着道:“没错,正是你想的那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