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想到栾红叶嫁到殷家之前是在大户人家当丫鬟的，她可是知道那些家风不好的人家里主仆关系有多乱。
莫非她从前见得多了，看淡了？
栾红叶不知道周氏的八卦之心已经歪到她身上，她正炸着豆腐，忽然闻见了煮豆干的香味，她立即看向隔壁王家，香气就是从那里飘过来的。
很快周氏也闻到了，生气说道：“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知道配方的，光是看她能看会？我才不信她有那么聪明！”
栾红叶想了想，问道：“娘，你往常都把煮豆干的料渣倒哪了？”
“就倒菜地后头堆肥了。”
因为殷家没有喂任何家禽牲畜，比如择菜的菜叶子，食物的残渣之类的，都会倒到菜地后头。反正这些东西都是有机物，很快就会溶解在大自然中，根本不会造成任何污染。
但自从他们种了菜，周氏干脆就把残渣倒在一处堆肥，等将来连同肥水一起浇在田里，让田地更有营养。
所谓肥水其实就是粪水，但因粪水听着不好听，就说肥水。
周氏说完后，也反应了过来，立即起身去了后头，不一会儿跑回来对栾红叶说：“肥田果然有拨动的痕迹，差不离了，应该就是何氏翻过！”
这时候殷怀策也拿着木头过来，问发生了什么事，周氏就把刚才两人的猜测给他说了。
殷怀策眉头紧皱：“她倒是聪明！”竟然想出通过看残渣的方式猜测都用了什么东西，即便她自己看不懂，拿着这些残渣去香料店一问，香料店老板也会向她一一讲解各种香料的作用，用量多少，何氏可不就能把配料配个七七八八了？
周氏叹气：“说到底还是咱家没个院墙的缘故，要是有了院墙，把后头的菜地一起围起来，看她还怎么来咱家翻东西！”
殷怀策闻言看了栾红叶一眼，要不是她想住好房子，现在家里的钱其实已经够盖房子了。但房子钱都是她挣得，若是不把房子盖得让她满意，他宁愿这房子先不盖！
而恰好此时，栾红叶也看向殷怀策，他说画图纸找工匠呢，但他除了去学堂就是在家，也不见他有所行动，他到底靠谱不靠谱啊？
两人的目光相撞了一瞬，随后各自移开。
整个下午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