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陆老板有什么要求吗?”姜晚笙清凌凌的眼睛看向他。

    沈卿玦正身,手中拎着一只白玉杯把玩,他的目光不徐不疾落在她身上,眼神深邃,意味隽永。

    姜晚笙感到坐立不安,让她想蜷缩起来。

    但她此刻不能露怯,梗着脖子,挺直腰杆任他打量。

    沈卿玦的眼神是直接的,像剥一颗栗子,要露出里面的核,在俊朗清冽的外表下,有一种危险。

    男女之间的那种危险。

    姜晚笙硬着头皮,心里有一丝发虚,她到底来对了还是来错了?

    在那如烟似絮的情绪,凝聚成懊悔之前——

    沈卿玦收回视线,“在下并无要求,江姑娘戏好些即可。”

    姜晚笙满口应下。

    她是一点没考虑,怎样才叫戏好。

    沈卿玦抬眸看她,半晌,轻轻扯唇,弧度凉薄又无情。

    决定放她走的那天,买了一位瘦马,很适合觥筹交错的场合,但要他牺牲?他敬业还没敬到这地步。

    愿意逢场作戏的人,他看得顺眼的,只有她。

    他当然清楚她的动向,算准了在她最薄弱时出手,不管这份邀请有没有包藏别的心思,她都只能接受。

    姜晚笙没懂。

    但也没有要问的意思,他怎么想是他的事。

    “陆公子,书房可否借用,我将妹妹的容貌画下来,方便公子在寨子里找人?”

    “可。”

    太好了!姜晚笙激动,脸上不自觉绽出一抹笑。

    沈卿玦微微晃神,本意叫西风指路,这会儿自个儿站起身来。

    “在下正要去书房。”

    他身量极高,二人相对,压迫感从头到脚。

    姜晚笙不由后退半步,绣鞋踢到如意椅,稳了下身形,才没摔倒。

    沈卿玦看了一眼她脚下,姜晚笙觉得,刚才就是她摔了,这人也绝对不会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