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宁死不屈,只是提出来,她就跟被羞辱了一样。

    这回倒拿出了上刀山下油锅的勇气。

    他扫一眼画中人,她对她这个妹妹,倒是情深义重。

    沈卿玦将画交给西风,叫他找画师临摹,给侍卫传看。

    姜晚笙坐在宽椅里,有一种尘埃落定,又心脏不知跌向何处的不安感。

    “我们说好,只是演戏。”

    沈卿玦慢慢地回身,将她从头看到脚,目光最终停在她脸上,眉峰微微一挑,扯唇道:“现在知道怕了?”

    说不怕,有点假了。

    但是怕又能如何,她只得硬着头皮上。

    “陆公子,交易之内的事情我会做,但是,只是演戏,不包括别的。”

    “别的什么?”沈卿玦眼底含了一丝轻佻。

    姜晚笙一噎,“逢场作戏,就是做戏,你不需要给我换衣裳之类的。”

    沈卿玦定定地看她,伺候她换衣裳?异想天开。

    研墨这事,当捏红她手腕的补偿,也就算了。

    其他的想都别想。

    他正要说什么,豁然顿住,目光沉沉地记起她所指之事。

    沈卿玦轻点下颌,半晌气笑一声。

    沈卿玦踱步走出房间,仪态平稳,气质清雅,一眨眼功夫消失了。

    留姜晚笙一人在原地莫名。

    直到晚上,她才知道,给她换衣裳的原来是一位姑娘。

    “你先看看这书,有不懂的再问我。”

    青青是梧州城里小有名气的花魁,生得柳夭桃艳,风情绰约。

    老鸨子把她当摇钱树,竞价出售。

    欢场多年,客人无不是上了年纪,大腹便便,头发稀疏。

    姐妹们都是这般命运,她也逃不掉,可那一夜,陆老板天神一般,花高价买下她,不是一次,是直接给她赎身。

    一千两黄金,她都没见过这么多钱。

    更何况,此人生得龙眉凤目,玉树临风,她快要被馅饼砸晕了。

    谁成想,买下她,就让她给昏睡的姑娘换了一次衣裳。

    青青见了她才知,陆老板为何不宠幸自己,她自诩才貌过人,可也得认天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