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副他可不是收藏。

    他是费尽千百种手段,才拿到手里的。

    沈卿玦收回僵在半空的手,眼底浮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。

    “哭起来很好看。”

    姜晚笙蓦地抬起头,满脸不解,眼圈还红红的,自带一段天然的妩媚。

    她心里又惊又凉,不太懂。

    对上沈卿玦黑曜石般的眸子,似乎又嗅到了危险的气息,檀香沉沉,强势性地往她身上扑。

    “既是感激,便不能只嘴上说说,对吧,姜姑娘?”

    “殿下……臣女愿高价买回。”

    “你觉着孤缺钱?”

    他当然是不缺。

    姜晚笙犹豫地退了半步,低下头,扑通又屈膝跪下来。

    沈卿玦眉头一皱,眼底划出恹恹之色,似乎不喜她跪,冷沉着脸扯她站起身,她张嘴又是礼数。

    “一定要跟孤如此生分吗?”

    姜晚笙行礼的动作一僵,硬着头皮,硬是把礼数做全。

    “本也没有交情,臣女不敢高攀。”

    一字一句,尊卑分明地与他划界限,清醒的很。

    东宫书房内只剩下沈卿玦一个人,凉薄地勾唇,喃喃自语,“本也没有交情?”

    话音落地伴着一声冷笑。

    姜晚笙从东宫出来,怀里抱着画,如获至宝,眼睫颤动着,心情也潮起潮涌。

    到底怎么个答谢法,沈卿玦并没有说。

    姜晚笙也不想占他这个便宜,恰逢休沐日,她去库房找出一副寒山图,当世名家所作,价值百金。

    是外祖给她预备的嫁妆里其中一件,她拿出来,差人送去东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