玦微微抬眸,“如果是秦家女做的,舅父为何还没问出来?”

    宁国公脸色沉下,并不与他对看。

    沈卿玦没放过他,继续状似无意,实则紧逼着问,“秦家女被关进京兆府两日两夜,舅父难道什么都没做吗?”

    那必然是,该有的私刑都上过。

    险些要了他儿性命的人,关进自家后花园,怎肯轻轻放过。

    秦家二位低下头,满脸痛心,恨不能代女受过。

    “既审不出,理当移交大理寺。”

    沈卿玦正身肃容,微抬头看向上首,下颌锋利,五官利落,轻松一锤定音。

    皇帝抵着桌案琢磨开口。

    太监突然在外唱名,“皇后娘娘驾到!宁嫔娘娘驾到!”

    屋中气氛松动,秦家眼见要胜,这会儿又败势颓靡。

    宁国公吹胡子瞪眼,嘴角挑衅。

    “陛下~”

    两位脂粉香浓的女人进殿,只见桃粉衣裙的女子轻飘飘越过仪制,往皇帝所在的方向扑去。

    皇后端庄持重,赤金凤袍,从容地走在后面。

    皇帝叫人给皇后赐座,宁嫔嚷着不要座位,没骨头似的歪在皇帝身上。

    皇帝一手揽她,一手抵在案上轻扣。

    皇后见过礼,仪态万千地拂拂鬓发,举手投足尽显高贵,淡然一笑道:

    “什么事儿,值得皇儿和兄长在陛下面前闹成这样?”

    “行简已无生命之忧,京兆尹自会按规矩量刑,秦尚书,秦将军也不必担忧。”